第二百十五章：懲治陳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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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這才將視線轉到周大夫面上，紅著眼眶哽咽道：“師傅，便沒有更好的法子能保住孩子和春桃嬸子嗎？是不是即便不是摔了那一跤，這樣的胎位亦是不容易母子平安？咱們沒旁的更好的法子嗎？”
“古有華佗、扁鵲、孫思邈、張仲景等名醫，一生研習治療疑難雜癥之良策，或許日後會有更好的法子，只是眼下……”周玄明無力的搖頭，“怪師傅學藝不精！”
“……”
“春桃子，春桃子！”
院外，馬蹄聲停下！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奔了進來，正是第一時間便奔去康城尋人的鐘秋水和馬不停蹄趕回的楊永富二人。
楊永富見著阿九懷中的繈褓，腳步停了一記。
阿九顫抖著雙臂，遞上也不是，不遞上也不是，唇瓣顫抖著，不曉得該說些啥。
“楊二郎啊，快進來看看春桃子吧！再遲些說不準便見不著啦！”鐘三嬸破著噪門聲嘶力竭，臉上盡是無法掩飾的淚痕。
楊永富面色陡然一變，再也沒半分遲疑的沖進了屋內。
“春桃子，春桃子！”男人厚重低沈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敢相信及後悔，悔自個兒這陣子只想著出門多撈些銀子，卻忽略了家中，“春桃子，當家的回來了，永富回來了！你睜開眼瞧瞧，瞧瞧，我今兒個又帶回了幾百個銅板，咱們很快便能擡出一間新房子，即時你便不會嫌這堂屋不夠寬敞，不會閑這屋子太過狹小容不得娃兒玩耍……”
楊永富語氣哽咽：“怪我，怪我沒在家中安生呆著，怪我這顆粗性子，明明曉得你不日便要臨盆卻還去了恁遠的地兒，春桃子，你睜開眼來，你可不得拋下我與山娃子，你自個兒可是說過的，要給山娃子整房子，要給他張羅媳婦，還要一同帶孫孫！春桃子，咱可是說好的！”
“……”鐘三嬸在一旁哭著絮叨，“娃兒胎位不正，腳丫子朝下，上溝村來的接生婆一聽這話便溜得比兔兒還快，生怕沾了晦氣，實在沒了法子，周大夫便臨場給阿九一些教導，將娃兒給弄了出來，只、只是這娃兒卻……原本就失了恁多的血，一聽娃兒沒了，當娘的哪裏還受得住！”說到這兒，鐘三嬸哭得再也說不下去，“這殺千刀的聶陳氏，聽著春桃子難產還跑來耀武揚威，實在是歹毒心腸，若不是她使了絆子，這老聶家怎的就專出歹毒婆娘，嗚嗚嗚……”
楊永富聽罷猛然起身，直直往外沖去。
“永富誒，你這是要去哪？”
“我這便去讓那惡毒婆娘給春桃子娘倆償命！”楊永富一臉肅然，面色前所未有的陰暗，仿若從地獄裏爬出來索命的陰差。
鐘三嬸曉得自個兒一時口快的多嘴了，這當口激起了楊永富的仇恨，若真惹出了人命可怎生使得，即時這一家子可不是要毀了。
“秋水，快，快攔著你楊二叔！”
鐘秋水哪裏能攔得住楊永富，一把便給推倒在地，四平八穩的一時還站不起身來。
阿離正要追上去，卻被阿九扣住了手臂：“楊二叔眼下悲憤之際，下手不曉得輕重，阿離……！”
阿九註視著阿離的眼，有些話卻沒有說破。
阿離明白的點頭，立即追了上去。
阿九註視著懷中的娃兒，小小的身子已漸漸發涼，她將他摟得緊緊，將讓他重新暖和回來，腦海中不經浮起接生前春桃嬸子虛弱著在耳邊說的話——‘阿九，不怕，嬸子不怕，你也不必怕！嬸子總覺這娃兒與你有緣，定能平安出世。’
平安出世！
阿九痛苦萬分的緊抱著懷中的娃兒，淚水從眼眶子裏‘撲刷刷’落下，那強撐著的平靜面容再也繃不住，崩潰的仰天大聲吶喊：“啊……”
阿離剛奔至院外，便聽到阿九痛苦的吶喊聲，立即折了回來，一把奪過她懷中的娃兒，急急的往山林子方向奔去。
阿九猛然一怔：“阿離，阿離你要帶娃兒去哪？”
莫不是阿離見不得自個兒這般傷懷，要將娃兒先一步帶去埋了嗎？
不！
阿九嚇得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此刻，老聶家院門外，就見楊永富已沖了進去，一把揪住陳金蓮的頭發，直直的拖拽了出來。
陳金蓮嚇得大叫：“啊……楊二郎，放開我！長林，長林……快，快將這瘋子拉開，頭皮要給扯下來了！”
聶長林正在堂屋裏與聶旺生吃著酒，聽著外頭的動靜，立即奔了出來，出聲喝斥道：“楊永富，你有話好說！快，先將人給放了！”
楊永富面色森冷，眼底平靜無波道：“我家的娃兒沒了，春桃子眼下只剩一口氣在，便是你家這惡毒婆娘絆了她一腳害的，血債血償，今日你若敢攔，我便將你一同收拾了。”
“誰說是我絆的？有誰瞧見了？”陳金蓮聽罷，立即出聲為自個兒申辯，“明明是她自個兒走路不穩踩在了石子兒上摔的跟頭，怎能懶我頭上？她生出死胎是胎相不正，這樣的胎相便是有一個死一雙的，能尚還有口氣在已屬命大！這屎盆子可甭想扣我頭……啊！”
楊永富眼下哪裏有心情同她論這是非，一把揪著她的頭發，直直的拖拽著往自家院子走去……
陳金蓮一路尖叫著，痛呼著：“呀，楊二郎殺人啦，救命啊，快出個人去報了縣令大老爺，楊二郎要殺人啦！”
左鄰右鄰的紛紛探出頭來看，一個個往楊家院子圍了過去。
鐘三嬸哭著嚷著將今日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通又一通，大婆娘小媳婦聽了個個神情哀傷，皆數落著陳金蓮不是個東西。
眼下屋子裏的只剩口氣了，也難怪這楊二郎氣得想殺人。
楊永富拖拽著大呼小叫的陳金蓮到了自家院子，跟著‘碰’的一記將她扔在地上，惡狠狠道：“你好生跪著，最好能求各路神仙保佑我家春桃子福大命大，否則我楊永富即便陪了這條性命也要讓你陪葬！”
這話一丟，陳金蓮嚇得面色青白，想起身逃跑又被一旁的鐘寶權按了下去。
此刻，山娃子已醒，趴在楊春桃床跟前哭得像個淚人兒，楊永富走進去，撲嗵一聲便在床桌跪了下來，跟著掄起拳頭發狠似的一個勁的捶打著自個兒的頭、臉、胸膛……
“阿爹，阿爹！”山娃子嚇得撲上前握住他的手，嗚嗚的哭著。
父子倆在床榻前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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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桃子，春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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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奔了進來，正是第一時間便奔去康城尋人的鐘秋水和馬不停蹄趕回的楊永富二人。
楊永富見著阿九懷中的繈褓，腳步停了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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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富誒，你這是要去哪？”
“我這便去讓那惡毒婆娘給春桃子娘倆償命！”楊永富一臉肅然，面色前所未有的陰暗，仿若從地獄裏爬出來索命的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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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快，快攔著你楊二叔！”
鐘秋水哪裏能攔得住楊永富，一把便給推倒在地，四平八穩的一時還站不起身來。
阿離正要追上去，卻被阿九扣住了手臂：“楊二叔眼下悲憤之際，下手不曉得輕重，阿離……！”
阿九註視著阿離的眼，有些話卻沒有說破。
阿離明白的點頭，立即追了上去。
阿九註視著懷中的娃兒，小小的身子已漸漸發涼，她將他摟得緊緊，將讓他重新暖和回來，腦海中不經浮起接生前春桃嬸子虛弱著在耳邊說的話——‘阿九，不怕，嬸子不怕，你也不必怕！嬸子總覺這娃兒與你有緣，定能平安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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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剛奔至院外，便聽到阿九痛苦的吶喊聲，立即折了回來，一把奪過她懷中的娃兒，急急的往山林子方向奔去。
阿九猛然一怔：“阿離，阿離你要帶娃兒去哪？”
莫不是阿離見不得自個兒這般傷懷，要將娃兒先一步帶去埋了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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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老聶家院門外，就見楊永富已沖了進去，一把揪住陳金蓮的頭發，直直的拖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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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永富面色森冷，眼底平靜無波道：“我家的娃兒沒了，春桃子眼下只剩一口氣在，便是你家這惡毒婆娘絆了她一腳害的，血債血償，今日你若敢攔，我便將你一同收拾了。”
“誰說是我絆的？有誰瞧見了？”陳金蓮聽罷，立即出聲為自個兒申辯，“明明是她自個兒走路不穩踩在了石子兒上摔的跟頭，怎能懶我頭上？她生出死胎是胎相不正，這樣的胎相便是有一個死一雙的，能尚還有口氣在已屬命大！這屎盆子可甭想扣我頭……啊！”
楊永富眼下哪裏有心情同她論這是非，一把揪著她的頭發，直直的拖拽著往自家院子走去……
陳金蓮一路尖叫著，痛呼著：“呀，楊二郎殺人啦，救命啊，快出個人去報了縣令大老爺，楊二郎要殺人啦！”
左鄰右鄰的紛紛探出頭來看，一個個往楊家院子圍了過去。
鐘三嬸哭著嚷著將今日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通又一通，大婆娘小媳婦聽了個個神情哀傷，皆數落著陳金蓮不是個東西。
眼下屋子裏的只剩口氣了，也難怪這楊二郎氣得想殺人。
楊永富拖拽著大呼小叫的陳金蓮到了自家院子，跟著‘碰’的一記將她扔在地上，惡狠狠道：“你好生跪著，最好能求各路神仙保佑我家春桃子福大命大，否則我楊永富即便陪了這條性命也要讓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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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山娃子已醒，趴在楊春桃床跟前哭得像個淚人兒，楊永富走進去，撲嗵一聲便在床桌跪了下來，跟著掄起拳頭發狠似的一個勁的捶打著自個兒的頭、臉、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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